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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愛你讓我變得很低很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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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暖暖遲遲沒有回家木副市長夫婦有些擔心,出門之前木暖暖告訴他們自己是約新月出去吃飯的,因此夫婦二人也沒有阻攔,不過已經天黑透了木暖暖卻還沒回來,木副市長便下去迎迎。

剛走出市常委家屬院他就看到了木暖暖,不過和她一起回來的不是新月,而是蘇天聖,頓時木副市長的臉色沈了下來。

他看到木暖暖緊緊摟著蘇天聖的腰不放手,雖然現在她已經松開了,也從蘇天聖的自行車上下來了,可還是讓木副市長不爽。

“暖暖;早點回去歇息吧。”蘇天聖柔聲道,然後就把身子朝木暖暖背了過去。

木暖暖伸手抓住了蘇天聖的手臂;“三哥;你就不能陪我說幾句話嗎?”

蘇天聖一邊輕輕掙脫開木暖暖的束縛一邊緩緩道;“暖暖;聽話,時候不早了你不回家你爸媽會著急的,有什麽話咱們改天再說。”

就在這時候木副市長走了過來;“暖暖;快回家,這麽晚回來我和你媽得多著急啊。”

面對有些嚴厲的父親木暖暖不敢遲疑,她緩緩朝大院走去,走出去一會兒她回頭卻發現爸爸沒有跟上來,她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

“老板;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蘇天聖一臉恭敬道,他的心微微有些忐忑,好像一只手在抓著似的。

木副市長微微沈吟了一下,然後沈聲道;“時間還早,陪我去前面的酒館兒喝一杯吧。”

他的口吻裏帶著些許命令的味道,不容許蘇天聖不答應。

旋即二人就朝不遠處的一家酒館兒走了過去,蘇天聖把自己的自行車停在一個妥當處,然後就跟木副市長一起走進了那家酒館兒。

這個點兒酒館的客人不算多,三三兩兩的客人,不過還是有點嘈雜。

酒館兒的老板是認識木副市長的,遠遠的就迎了上來;“木老板可很久沒來我們這兒坐坐了。”

這餐館兒的老板是個明白人,他清楚木副市長的身份,但更清楚在這種場合該如何稱呼更合適。

木副市長有時候會來這裏喝幾杯,有時候自己一個人來,有時候則與朋友一起,因此算是這兒的老顧客了。

木副市長朝老板微微頷首;“劉老板的生意還是那麽紅火啊,還是老規矩。”

說著木副市長就朝角落的一個空桌子走了過去,蘇天聖忙跟了過去。

餐館兒的老板當然知道木副市長說的老規矩是什麽意思了,一壺酒,一碟五香豆腐幹,另外還有一碟炒花生米。

很快老三樣就送了上來。

蘇天聖拿起酒壺先給木副市長斟上酒,然後給自己也斟了一杯。

“是暖暖主動約你的嗎?”木副市長手持酒杯,臉上滿是嚴肅。

蘇天聖忙應了一個是。

木副市長嗯了一聲,喝了一口酒,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花生米來吃。

沈默片刻就木副市長繼續道;“暖暖的意思你也明白了,咱們就不拐彎抹角了,只要你願意照顧暖暖一輩子,那麽你會少走很多彎路。”

木副市長的話在明白不過了,只要蘇天聖肯做木家的女婿他就會在官場上平步青雲,一帆風順,木副市長未必有這個能耐保他,但木家可以。

木暖暖是需要整個木家來保護的嬌嫩花朵,對於木暖暖的護花之人木家上下自然不會虧待。

蘇天聖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了顫,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正面迎上木副市長那凜冽如刀的目光;“老板;如果我是那種人的話我想您也好暖暖也好未必會看重我。暖暖需要一份純粹的愛情,愛她的男人愛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木家千金的身份。”

蘇天聖的話木副市長已經聽的明明白白了,他這是在婉轉的拒絕。

面對這個不識擡舉的家夥木副市長以為自己會拍案而起,可終究他沒有,手裏的酒杯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小蘇;你很好!”

這你很好三個字如三塊大石頭壓的蘇天聖瞬間呼吸困難。

旋即,木副市長就從位置上站起來。

木暖暖回到家以後只是簡單的和木夫人打了聲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樣子這丫頭不是跟新月吃飯的,那會是跟誰呢?

就在木夫人心若狐疑的時候木副市長回來了,看到丈夫臉色鐵青木夫人就知道有什麽事,她忙用極低的聲音道;“出什麽事了?”

木副市長沈沈的悶哼了一聲,然後徑直朝臥室去,木夫人也忙跟了去。

回到臥室把房門關好以後木副市長才開口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跟妻子原原本本的說了。

得知木暖暖沒有跟新月吃飯,而是主動約了蘇天聖,而且還放下女孩子的矜持跟蘇天聖示愛,木夫人頓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淑媛;我打算把他們徹底分開,既然小蘇對暖暖沒有半點那方面的意思,如果還讓他們時常見面害的是咱們的暖暖。”木副市長說這些的時候他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木夫人在短暫沈默以後便微微點點頭;“一切按照你說的辦,過兩天我帶暖暖出去散散心,等過一陣子就會好了。”

夫妻倆商量好了以後木夫人便出了臥室,敲開了木暖暖臥室的門。

此刻,木暖暖正靜靜的坐在床沿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暖暖;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明天我要去見一個很要緊的朋友,她是一位畫家,你跟我一起去。”木夫人的口氣不是在跟木暖暖商議而是通知。

木暖暖木然的應了聲知道了,然後就繼續發呆。

木夫人在那裏站了一會兒便出去了,她知道這個時候女兒需要靜靜。

木夫人離開以後木暖暖就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嶄新的日記本,她記得新月說過不開心的時候可以寫日記,需要找人傾訴但沒有合適的人傾訴時可以寫日記,有想說的話但沒法說出口的時候可以寫日記,孤獨無助,寂寞憂傷時可以寫日記,同樣遇到了快樂的事情也可以寫日記。

這個日記本買了才兩個星期,裏面就寫了一篇日記。

木暖暖拿起筆,開始趴在桌子上寫日記,這一寫就到了後半夜,洋洋灑灑的寫了六七頁紙,其中還幾頁紙上面都有眼淚滴落,當和尚日記本鎖進抽屜的那一切木暖暖頓時覺得松快了不少,因為她把擠壓在心底裏的所有情緒都已經徹底發洩出來了。

上完洗手間以後木暖暖就回到了床上,把燈關掉,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只是夢裏她竟然夢到了愛而不得的蘇三哥。

在夢裏她終於如願以償的成了他的女人,她繾綣在心愛的男人懷裏笑顏如花,百媚千嬌,她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無盡的溫柔。

就在木暖暖沈醉不知歸路時猛的從夢裏醒來,天光已蒙蒙亮。

木暖暖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的小褲褲已經濕透了,她的臉頓時滿是火燒雲。

一切不過是夢一場。

夢醒時分,她和他依舊是橋歸橋,路歸路。

這一夜蘇天聖也沒怎麽睡好,他腦海裏老是浮現木副市長那失望的眼神,以及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自己拒絕了上司女兒的追求,太不識擡舉了,以後的工作上不被穿小鞋才怪。

跟在木副市長身邊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對這位老板的胸襟蘇天聖很清楚。

懷著忐忑的心情蘇天聖到了單位,木副市長和別的同事打招呼時是和顏悅色,然而對自己的秘書卻是冷若冰霜。

蘇天聖伺候的比平常更加的小心周到。

一個上午過去了,木副市長除了吩咐蘇天聖做一些雜事之外其他到沒什麽。

這期間木副市長去了一把手和二把手辦公室,具體談了什麽蘇天聖自然不知道。

下午剛上班木副市長就把蘇天聖叫到了跟前,他的面色比之前稍微溫和了一些。

“小蘇;組織上看你能力不錯,想要你到基層去鍛煉一下,正好太平縣大和鎮一把手的位置空出來了,組織上決定把你調過去擔任大和鎮書記一職你如果有什麽困難盡管提出來。”木副市長徐徐道,口氣異常的溫和,然而卻溫和裏透著冷淡,疏離。

說完這些木副市長就點燃了一顆煙,使勁的抽了一口,接著把頭靠在椅背上半瞇起了眼睛。

這個消息對於蘇天聖而言不亞於五雷轟頂,自己堂堂副市長的秘書竟然去什麽鄉鎮當一把手,這和發配有什麽區別啊。

蘇天聖知道這是木副市長的報覆,因為自己拒絕了他女兒的追求。

蘇天聖很清楚只要自己肯接受木暖暖,一切都可以轉圜,但是他不想,他不想傷害木暖暖。

蘇天聖狠狠咬了咬牙,然後一臉正色的對木副市長道;“一切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蘇天聖的態度讓木副市長很失望。

老子給了你機會,你還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兩天以後蘇天聖就要去太平縣大和鎮走馬上任。

他想在離開之前見新月一面。

次日,中午蘇天聖再次登了新月家的門。

看到蘇天聖形容憂郁新月很是驚訝;“三哥;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按理來說被拒絕的木暖暖形容憂郁,郁郁寡歡才怪,蘇天聖必然是遇到別的事情了。

新月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坐下來靜靜的等著聽他的回應。

蘇天聖喝了一口茶稍微潤了潤嘴唇,然後徐徐開口;“新月;明天我就要去基層工作了。”

“基層?怎麽個基層法?”新月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天聖,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好好的怎麽要去基層,難道?

“去太平縣大和鎮當一把手。”蘇天聖無比落寞道。

他可以在木副市長面前把這次下放看的雲淡風輕,但在新月面前他無需掩飾。

得知蘇天聖竟然是去鎮上當一把手新月驚的下巴差點掉地上,如果不是看到蘇天聖的臉色那般低沈她真的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呢,這哪裏是去基層鍛煉明明就是被發配嗎?

瞬間新月明白了這其中的緣故。

“是因為暖暖嗎?”新月小心翼翼的問。

蘇天聖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新月不禁微微嘆息,與此同時她的大腦在迅速選擇,她在努力的回憶蘇天聖上一世的人生軌跡。

她只記得自己快死的時候蘇天聖已經是一方封疆大吏了,至於蘇天聖是怎麽一步步爬上去的她不清楚,因為她嫁給張強以後和蘇落英的聯絡越來越少,因此對蘇家的事情就知道的甚少。

沈吟了片刻新月才緩緩開口對蘇天聖安慰道;“三哥;你是一個有淩雲之志的人,而基層是一個鍛煉人的好機會,你這次去了基層可以施展你的才能,讓老百姓脫貧致富奔小康,他們的日子過好了你的日子會更好。很多大領導都是從最基層一步步幹起來的,你一畢業就進入市委沒有在基層鍛煉過未必是好事。”

新月的安慰讓蘇天聖覺得非常受用,他沈悶的心情頓時得到了緩解。

“新月;還是你會安慰人。”蘇天聖凝視著新月那明亮的眼眸由衷的說。

他多麽希望面前這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女子是自己的愛人,可他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們相見恨晚,主動只能做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面對蘇天聖那灼熱的眼神新月忙不疊的挪開視線;“三哥;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就當是為你踐行了。”

蘇天聖說好。

吃飯的時候蘇天聖才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新月。

得知木暖暖竟然主動約蘇天聖,然後以一種極為清醒的狀態表白,甚至不惜放下她千金小姐的矜持,新月的心情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她既欣賞木暖暖的勇敢,也心疼她愛的卑微。

這段一廂情願的愛情把她變得很低很低,仿佛低到了塵埃裏。

新月知道這個時候木暖暖一定很難過,她需要朋友的陪伴與安慰,因此新月打算吃晚飯以後去木家一趟。

去木家之前新月先給家裏打了個電話,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顯然是家裏沒人。

如此新月就直接回了家。

後天韓明遠就要去京城了,新月需要為他準備一些東西。

新月先去百貨大樓給韓明遠買了一些東西,有睡衣,和內衣,另外還有幾件休閑時穿的衣裳。

除此之外新月這幾天一直在忙著織圍巾和手套,雖然距離天冷好有一段距離,新月就是想現在織好讓韓明遠帶著。

如果不是自己的針線活太爛的話新月肯定要幫韓明遠做身衣裳和鞋子了。

因為馬上就要走了這兩天韓明遠晚上都有應酬,回來都很晚,因此新月一個人吃晚飯,不過她知道韓明遠在外面總是吃不飽,因此晚飯多做一些,他回來可以吃。

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以後新月早早的就把門兒關好,韓明遠自己有鑰匙他可以直接開門,不需要敲門讓新月來開。

晚上九點韓明遠回來了,帶著微微的酒氣,進來他就要給新月一個擁抱,新月嫌棄的把他推開;“快去洗澡,要不我不讓你抱。”

韓明遠乖乖的去洗澡。

新月坐在沙發裏繼續織圍巾。

等韓明遠出來以後新月忙問還想吃東西嗎?

韓明遠嗯了一聲,新月就忙去廚房給他熱。

很快新月就捧著一個托盤到了韓明遠面前,托盤裏有一小盤子青椒炒雞蛋,一碟子小涼菜,還有一碗米飯。

“今天晚上誰請你喝酒了?”新月一臉八卦的問。

韓明遠把吃到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以後才回答新月的問題;“陳永和,孔朝陽他們,這些人都比我位置高,他們輪流灌我酒,如果不是我酒量大估計早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新月看著韓明遠那滿面紅光和醉眼迷離便知道這次真的喝了不少,韓明遠喝醉了以後臉就特別紅,而且眼睛好放電,另外就是話還比平常多了不少。

“對了,明天下午咱們得去周家吃飯,聽建業說陳安娜的母親也在,已經住了好幾天了還沒有走的意思。”韓明遠的口吻裏微微帶著一些厭煩,他雖然沒見過陳安娜的母親,但只要想想陳安娜的討厭勁兒就對她母親沒有半分好感。

一聽陳安娜的母親在周家新月微微蹙眉;“看來咱們還得和陳安娜碰面了?”

韓明遠忙道;“這次不會了,陳安娜跟著文工團去下面演出了,得兩三天才能趕回來。”

一聽不必和陳安娜相見新月就舒了一口氣,至於陳安娜的母親嘛,自己做到一個晚輩該有的客氣就好,想來當著周師長夫婦的面她也不敢怎麽著。

她相信陳安娜的母親肯定沒她那麽蠢。

新月原本想跟韓明遠說說木暖暖和蘇天聖的事情,不過她知道韓明遠不喜歡自己提及別的男人,特別是他認為可能是情敵的男人,譬如蘇天聖,路嘉木,因此新月就把想要說出的話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夜無話,轉眼到了第二天。

韓明遠照舊是早早的離開。

新月吃了早飯以後簡單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她就去了電話亭,然後撥通了木家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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